第九十五章 线索（1/2）

一晃就进了初冬，各府开始热闹起来，家家都在忙着准备年货。

平王妃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重磅礼物，正是当年将慕筱筱卖入定国公府的那个牙婆钱氏，这还得多亏定国公府的线索才能顺利找到此人。

牙婆年岁已大，长途跋涉身体已是有些熬不住。

平王妃也是稳得住的人，虽心急却还是将钱氏先安排到附近一处小宅院住下，耐心等了几日，让她将养好身体。

平王也知晓此事，夫妇二人这些日子面上都看不出什么异常，就等着找个合适的机会去小宅院那边。

终于等到这天到来，二人到了小宅院，钱氏已候在院中，见到平王夫妇走进院子，赶紧恭恭敬敬行了大礼。她不知道这二位的身份，但这么多年练就的眼力，让她一看对方穿戴就知是她惹不起的贵人。

平王妃仔细看向那牙婆，五十岁左右年纪，圆圆的脸庞，面相看着还比较和善，不过那双眼睛却透着精明。

“钱氏，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经你手卖入定国公府的那些小姑娘？”平王妃端坐在上首，开口问道。

钱氏不明所以，马上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话：“十一年前民妇确是曾在上京城做成几单买卖，给定国公府送过几次人。只是民妇做牙婆三十余年，经手的小姑娘不知所数，不知贵人想要打听的小丫头彼时是何年岁？相貌特征如何？”

平王妃听着钱氏的回话，心中暗自点头，此人虽神情看着慌张，回话却是有条不紊，是个头脑清醒之人。

平王也不急着开口，气定神闲地看着钱氏，今日就等王妃出手主导，他在旁边助威就好。

屋子里一片沉寂，钱氏跪在下首也不敢抬头，这气氛让她本有些底气的内心不禁发憷，她莫不是犯了贵人的忌讳，碰了不该碰之人？如此这般想着，她也开始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这几十年经手的人当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和事。

王妃见将人也晾得差不多到火候了，遂慢吞吞起了话头：“三岁左右的女童，皮肤白皙，胖乎乎的，身上”王妃眼前浮现出一张很清晰的可爱女童的脸，这十几年来从未忘记过，但说到身体特征时却顿住了，面上有些迟疑。

平王看了看自家王妃的表情，仍是没有开口，只对着她露出了鼓励安抚的笑容，他相信王妃自己能处理好，给她时间好好思虑清楚。

“身上没有疤痕和胎记，女童口音应是正宗的上京官话。”王妃的声音复又响起。

钱氏一边听着上首贵人的话，一边在脑子里回想，上京官话这词一下刺激到了她的某处记忆，不由身子一震。

平王夫妇将钱氏的反应看在眼里，这是有戏，王妃和平王迅速对视了一眼，适时地停下了话头，静静等着钱氏回话。

钱氏低垂着头，一时有些心虚复杂，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当年那一次她记忆犹新，现下看来确是给自己惹来了大麻烦。

就在钱氏正自犹豫着是否该从实讲出之时，王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过这回听起来越发的威严冷厉，压得钱氏更是不敢抬头。

“钱氏，你可是忆起了什么？且想好了再回我，莫要想着糊弄。我既是能找到你，就不是无的放矢，只靠运气。”

钱氏不由将头埋到了地上，声音微颤且带着惧意：“回贵人的话，民妇也不知那人是不是贵人口中之人，只是民妇彼时并不知女童身份，若真是贵人所寻之人，还请贵人能先饶过民妇。”边说边磕头下去。

这处处都是贵人的上京城看着一派繁华，却真真是个极危险之地。

对于他们这种贱民来说，钱来得快，命丢得也快，指不定哪一刻不小心就触了贵人的逆鳞而悄无声息的消失，很多人至死都不知道是怎么给自己招来的横祸。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年她在赚完了定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