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交无往(1/4)
顺便介绍一下陈老幺。
他的n代先祖,就是和胡姓人一起来的“野猪坡”,因后来两姓发生“洞房夜”闹剧,导致家族群殴,而后分村居住,另立祠堂。
他的祖辈不是“洞房事件”的直接参与者,又经过这么多年,到他们这一代时,后生们早不翻那些个皇历了。
他这一代兄弟四个,他排行最末,所以叫“老幺”。
大哥、二哥都结婚分家另过了,三哥因个子有点矮,迟迟没相成对象、没结成婚;导致高大壮实,且上个几天学、能识字儿的他也还是光棍一条。(爹娘怕最小的他都结婚了,老三的婚事就更难办了,所以没有让他超车,说要按顺序,等老三结婚后才轮他老四)。再加上前面讲过的,两个村在给后辈说亲时,会相互破坏,而且又靠近大山居住,在交通和经济都不好的情况下,大龄男青年、甚至光棍层出不穷。
他一个没结婚的男人,发一发情,想一想别人家的姑娘或媳妇,也属正常。
王小花不当家,也就没有去集市采购物品的权利,除了年前置办年货买的东西多,一个人带不回来、叫上她以外,一年去赶不了几次集,就连去集市的机会也不多。
就像老头子经常训两个傻儿子一样:“没事儿,你去集上干什么?……你要给家里买块肉回来吃吗?买肉,你口袋里有钱吗?……还是想偷点什么东西去卖啊?……啥也不买,啥也不卖的,去街上溜达着很舒服吗?……知道吗?那些坐在柜台里的店家,见到啥也不买、去溜街的,说是‘游神’……地里的活儿多着呢,老实在家呆着……”
再去赶集碰上陈老幺,这种机会可能只有等下一次过年置办年货了。那时,她还不一定能去得了呢!去了,也不一定能碰到他……
所以说,几乎不可能再在地摊上碰见他了。加上她被“看护”得更严了,平时出村的机会都很少,还奢望去集市?
陈老幺跑马帮送货、帮人拉东西时,为顾忌,从来没往胡家村来过。所以,他想见王小花,也是水中月、画中花了。
春节过后,天气暖和了,地里的小麦发芽出了土,在这一阶段,需要雨水,才能让苗长得壮实。如果天上不下雨,那就得人工浇灌。
前面讲过,陈、胡两家分村后,就是以一条小河为界,河岸两边分别是两个村两个姓氏的耕地,但河水是共用的,给庄稼浇水时,谁都可以去取用。
农民们经过春节短暂的休整,又开始和庄稼地天天见面了。
给小麦浇水可是一项大活儿,小麦长得壮不壮,到时麦穗饱不饱满,这一环节至关重要;所以大伙都很重识,也算是个小农忙时节。
两个村,各家的村民,都在小河边支起了水车,用双脚一脚一脚的踩着车叶,把水引到自家地里去。
胡汉民有地直接靠河边,每年为了有好收成,两季庄稼都把水浇得足足的。今年也早早的支起了水车,让两个傻儿子去用力踩,多往地里抽水;他家的地宽,不停的抽,也得忙活好几天。
陈老幺家的地也在河边,只是没有和胡家地地隔河正对,而是错开了约两百米。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使以前王小花和陈老幺可能同时在河两岸干活,而没有彼此看到过。
农忙时节,河两岸到处是弯着腰认真劳动的人,两个村的人又不来往,谁会去关心对岸有谁啊?再者,干农活儿时,都穿着破烂而脏臭的衣服,美貌和帅气都被不起眼的外衣遮盖了,再好看的人也没有那个范儿了。所以,前几年,可能,我是说可能,二者隔河共同劳动过,却没有“看见”过。
这次不同了,有过一次共同、长途赶路的经历做基础,加上集市的偶遇催化,各自无数次莫名的相思升温,对方的身影和声音,已经熟悉得很了。
这一天,陈、胡两家都在河岸边抽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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