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第76章 荆宁（1/3）

陶风澈心下一阵腹诽，但现在并不是任性的时候，于是他认命地将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回答说出了口“在一个废弃的厂房里。”

话音刚落，荆宁就想追问更多的细节内容，但陶风澈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一下您。”陶风澈飞快地另起了一个话题，“院里消失的那几个研究员，其实不是外派去工作了吧？”

他至今仍然十分清楚地记得一个多月前荆宁给出的那个回答。当时他并没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可他今天在研究院里转了一圈后，却敏锐地意识到了某些不对来。

——这些消失了的研究员，分属于不同的项目组，所从事的工作也各不相同。那些处于关键岗位的，去生产基地里当顾问实在是有些屈才；而那些工作无足轻重，尤其是那个连陶风澈都能替代他全部工作的实习生，又并不足以去监管一整个生产基地。

至于外派去西大陆的吴轩，更是其中最为可疑的一个——陶风澈一开始以为他是参加了院里的某个培养计划，但他今天午饭时跟几个研究员闲聊时，却得知了一些令人意外的细节。

其中有个alha大概是跟吴轩积怨已久，今天趁着这个机会冷不丁地就开始给后者上眼药“吴轩那小子真的就是走了狗屎运，当时上午下班后就直接走了，再也没来过公司，据说是出国深造了。但这个时间点哪有什么培养计划啊？反正我是没听说过，真不愧是荆院长看重的人，明明是beta却这么得宠……”

alha仍在为吴轩的特殊待遇愤愤不平，可陶风澈却觉得事情的真相并没有这么简单。

尤其是在荆宁说出“人工信息素应该早就已经消失在世界上了”之后。

于是陶风澈将目光投向了荆宁，将这一个疑问句说得无比笃定。

荆宁明显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陶风澈会猜到这一层。不过既然后者如今已经知道人工信息素这等绝密了，再瞒下去也没太大的意义，他干脆坦言道“是。研究院中有一些人被红帮策反，偷偷带了资料出去，陶先生葬礼之后的那一个多月不让你来院里，也是在处理这件事。”

陶风澈不置可否地微微偏了下头。

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甚至可以称得上平静，但荆宁心里十分清楚，从陶风澈问出那一句话起，两人之间的形势便已经悄然逆转了——陶风澈俨然已经处于上风。

他现在不是以荆宁学生，更不是以实习研究员的身份在跟他对话，而是以陶氏未来的继承人，或是陶氏百分之二十五股权持有者的身份在诘问他。

而他是否追责，则要取决于荆宁是否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回答。

即使陶风澈只是个还未成年的alha，陶氏现任的掌权者又是随月生，但在这样慑人的气势下，荆宁并不敢怠慢半分。他微微低了下头，隐晦地宣告了服从“当时事情太多，随总那边已经处理完了，再加上你还要念书，便也没跟你说。”

陶风澈颔首。

这个答案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随月生甫一在灵堂出现那天，他就意识到这两人绝对交情不浅，现在想来，就连随月生身上那莫名其妙消失不见的信息素，估计都是荆院长的手笔。

而他问这个问题也并不是为了追究责任，他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个猜测，而现如今他也终于明白刘天磊为什么可以生产出人工信息素了。

答案很简单——叛变的研究员将生产资料拷贝给他了，有了配方，生产基地里又不缺机械，刘天磊当了近十年的负责人，要搞到原材料并不困难。

而随月生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忙得脚不沾地，陶氏仅仅在九州就有几十个生产基地，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件事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现在，倒也没必要将这件事告诉随月生。

陶风澈敛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