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马脚（1/2）

柔佳县主带着二人往祠堂的路上边耐心解释道“先不说这兰家是东都数一数二的清贵人家，就刚才这个兰家大娘子，她的父亲乃是东都第一学府的山长，学生遍布朝野，就凭这一点我也要打起十二分小心！”

墨竹其实心里还是想不明白，明明县主就姑娘一个女儿又不用去私塾考科举…………但她一个奴才又不好多问。

半道上，碰巧看到赶回来的绿水。

“绿水，县主不是让你带着姑娘在祠堂等着吗？”荣妈妈拦下绿水问道。

绿水礼毕答道“县主，我听您的吩咐带姑娘到祠堂里候着。谁知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老夫人就带着人来了祠堂把姑娘给带到春熙堂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

次日清晨

柔佳县主早早梳洗毕，带着倚红，秋心前往老夫人住的春熙院请安。

春熙堂位于整个画府的中轴线偏西南，离柔佳县主的芳菲庭并不是很远。

“祖母，月娘给您背首刚学会的诗好不好？”

“我们月娘会背诗了……快点背给祖母听听”。

画老夫人坐在暖厅正中央的酸枝贵妃榻上，身着鼠灰织锦五蝠捧福襦裙，满头银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枝浓翠欲滴的玉兰花翡翠簪平添一抹华贵。眼角几道笑纹透露出主人此刻愉快的心情。

柔佳县主到时就是这样一幅天伦之乐。

“老夫人，县主来了”。

话音一出，里面出奇的静了下来。

柔佳县主进去，看见画清月就坐在老夫人身边，刚想开口，画清月背过身，不理人。

“月娘”

柔佳县主生平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老夫人抬眼看去，见柔佳县主伸出手停在半空中，心想这个媳妇除了出身高，做的事一点章法也没有，心下烦闷，“香草，给县主看座。李妈妈，你带姑娘去里间去玩会去吧……”

“是，老夫人！”

李妈妈在柔佳县主不舍的注视下带着小月娘去了里间。

柔佳县主目送月娘离开，正准备坐下，耳边响起画老夫人不紧不慢的声音。

“县主，按理说这话不该我说，但是你看看你办的事情！”

老夫人猛的盖上茶碗，突兀的响声惊得柔佳县主立时站直身子倾身上前解释。

“老夫人”

老夫人一抬手阻止了柔佳县主的解释，继续道“县主，姑娘是家里的娇客。何况此次事情你食言在先，月娘本就受惊吓，你一个当娘的不说好好哄哄，反而打她，那么娇嫩的小手都打得发紫，你怎么下得去手？”

老夫人越说越激动，“这么小一个人，你就下这么重的手，我看你不是想打月娘，你是看我老婆子碍了你们的眼，所以才会杀鸡给猴看”。

“阿娘，曼青决没有这个意思，您千万别动气”！

一旁本默不作声的画梁接过画老夫人话头解释道。

画梁目测也就二十五上下，肤色偏黑但胜在轮廓分明，鼻梁挺拔，唇上也不像时下这个年纪的男子蓄有薄须反倒干净清爽透着淡淡的书卷气，确实是个美男子。

“这么说是我胡搅蛮缠喽？我看你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画老夫人眼看儿子偏袒媳妇，众目睽睽之下竟一屁股坐到脚塌上，嘴里嚷嚷着，“你阿爹走了，你们就不待见我，我命苦啊……”

荣妈妈看着脚榻上耍无赖的老夫人，也就是这位老夫人命好，熬死了司徒大人的原配夫人，肚子争气生的两个女儿先后都成为了皇后，不然轮也轮不到她一个丫鬟当家做主。

荣妈妈趁机挤到老夫人面前，伸出一双大手有力的托起老夫人安置到贵妃榻上，“老夫人，您老实在是冤枉了主君了，整个东都，试问谁人不知我们主君是个一等一的大孝子。若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