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亏欠（1/2）

昏暗的房间内，霍老爷子径直走到房间内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霍砚，一声不响。

霍砚跟在霍老爷子身后，同样的默不作声。

房间内沉静的就连一根针落在地上也能够听得真切。

“是你给安安出的主意？”

“爷爷，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霍砚用晚辈的尊敬口吻说着，他不是不明白爷爷的意思，只是有些话他并不能如实告知。

这样的淡然口吻却更加激怒了霍老爷子，老爷子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低垂着脑袋站在那里的霍砚，“你一向行事稳妥，又怎么能这样做？她任性，难道你也任性吗？”

“爷爷，安安的性格倔强，婚期的确来得太快，她和李家的工资也素未谋面，我想或许应该给她一段时间让她慢慢接受。”

霍砚如是说着，可眼前霍老爷子的神情并没有因为霍砚的解释而有任何一丝的松懈。

“你敢说这其中就没有你的挑唆？”

霍砚顿了一下，闭口不语，若要责罚，他一个人去承担便够了，不想再连累到霍安安。

霍砚不慌不忙承认道，“的确是因为我这半年不在，想到她要结婚，想让她多陪伴我一些日子。”

“自私！”

霍砚的坦诚似乎并没有换来霍老爷子的理解，反而被大声斥责道。

见霍老爷子情绪激动，霍砚上前搀扶，“爷爷您不要动怒。”

“霍砚……”霍老爷子一把甩开了霍砚的手，额头上青筋暴怒着，像是被触动到了哪根无法收拾的弦一般。

霍砚被甩开只得站在一旁谨慎着霍老爷子，生怕老人一个不小心摔倒，却不敢再向前半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任何的心平气和的方式去和霍家交代。

婚期并不是一家可以决定的，这是两家的事，关系到颜面的问题，即便霍家取消了这婚约，李家也不敢多说什么，但霍老爷是看重仁义诚信的，又其能够容忍得了这样不仁义的事情发生。

自然这样的怒意需要一个人去承担，只是霍砚并没有想到霍老爷子的反映竟会如此之大。

“跪下！”

霍老爷子扶着一旁的桌子气恼的喊道，怒目肆意的盯着霍砚。

“难道你忘了安安的父母是因何而死的了吗？”霍老爷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的怒意消减了不少，却是换做了另一番的愧疚。

那些往事他不曾忘记过，眼前的孙子他一贯疼惜，又怎会舍得他跪下。

霍砚将头深埋，老爷子的话一字一句扎入到他的心里面，他又怎么会忘记。

“爷爷，孙子一刻也不曾忘过。”

想起总是浮现在霍安安脸上的灿烂笑容，霍砚才会有那么一丝的心安理得，却也害怕某一天这样的笑容会消失。

“李家公子的品性和家庭可以让安安一世无忧。”

霍老爷子只是想将所有的好的都给霍安安，弥补对霍安安的亏欠。

眸光中向来的冷峻寒意在这一刻有了温度，他懂得爷爷的心意，却也了解霍安安的性格。

“安安的性格，必须是她所接受的，否则对于她也许并不是一种好的安排。”

“砰”的一声，霍老爷子拿起身旁的一个烟灰缸便朝着霍砚的额头砸了过来，再一次被点燃的怒意晕染开来，伸出的手战栗着指向霍砚，“混账！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不懂事吗？”

在霍老爷子那里哪里有那么多的情投意合，不过是权衡利弊，仔细斟酌后的万全之策。

任由她去爱她所爱之人，将来受伤害，不如霍家许她一个万无一失的未来。

“滚出去！”

霍砚不再多说什么，从头到尾他就知道这件事情必定在霍老爷子这里是说不通的，只是他还是执拗的想要去尝试。

回到房间，霍砚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