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攻城（1/2）

伊万也明白这是东莱，冷冷地看了一眼唐瑞，但握住刀柄的手的指关节已隐隐发白。

在黎州城往京城的路上，唐昂他们遇到了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人：外公刘衡阳和他的副将施成礼。

“昂儿，听外公一句话，不要跟你父王一起瞎胡闹！回黎州去吧。”刘老将军直接说道。

“……”唐昂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们现在是骑虎难下，父亲已经做出这等事来，难道自己回黎州坐以待毙？按东莱律法，若事败，不仅自己家连外公家也是要被诛杀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艰难地说道：“外公，昂儿已无退路！”

“昂儿，你觉得就凭你和你父王手中那二万兵马可以与我二十万大军抗争？”刘衡阳看着对面的那个并不熟悉的外孙。

唐昂明白外公的话了，外公是要站在皇爷爷那边了。“外公，您想过没有，假如父王事败，您受株连，假如父王成功您成国丈。外公，不如您带那二十万大军与我一起去助父王吧！这样胜算更大。”唐昂试图说服刘衡阳。

“昂儿，你想想，我既然在这里劝你，你说你父王会成功吗？”刘衡阳将军反问道，“既然我在这里，你说皇上会是什么意思？昂儿，回头吧！你们回去与黎州总兵一起抵御西凉，戴罪立功吧！”

唐昂看向他的三个弟弟，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只知道父王已经联合二叔五叔借西凉兵起事，但父王去了京城后就没有消息发回来。

刘衡阳将军看出了他们的犹豫，继续说道：“你们毕竟是皇上的亲孙子，只要你们愿意将功补过皇上是念亲情的。”

“你们的母亲又是我的亲女儿，昂儿，悬崖勒马吧！”刘衡阳真诚的说道。

唐昂兄弟再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下令前队边后队，后队变前队，准备返回黎州。

唐昂来到刘老将军面前：“外公，外孙定记得外公的话，回黎州后就去蒋总兵那里一起抵御外敌。”

望着逐渐远去的外孙，刘老将军一声叹息。他最终选择与皇上站在一条线上的原因其实就是西凉兵的出现。

当他收到线报京城西边有一支西凉大军时，他就明白哪怕大皇子事成也会沦为西凉傀儡。他这样做只是希望能保住大女儿和外孙的性命而已。

京城外，西凉兵开始攻城。京城内，护卫军八个营按太子的安排分别守在了城楼与宫门。

没有人看见刘衡阳将军，也没有人知道他的二十万大军在哪里。

城外，二皇子和五皇子看到守城的是护卫营，心中一松：“刘将军还是疼惜自己的女儿女婿的。”

城内，大皇子没有看到刘将军，同样心中一松：“只有岳父大人不参与胜算就过半了！”

唐瑞同样不知道刘衡阳将军的下落。他明白，京城要靠护卫军那一万人守，很难。更何况城内还有一个伊万。

李冰定带着唐瑞的江湖朋友赶到禹州时，城内城外已经开战。西凉兵开始架云梯，城上箭如雨下，滚石檑木一样不少，但还是守得非常艰苦。太子亲自在城楼督战。

在公子寓前的空地上，同样是剑拔弩张。

唐璟看着面前的唐瑞和伊万，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七弟，你看，现在京城都快保不住了，外面十万西凉兵的战斗力你也该知道的。一旦攻入京城，你说破皇城还不是瞬息之间？！你又何必非要与我作对，你我不仅是兄弟，也是连襟啊！你看岳父大人都选择旁观，你又何必呢？”

“大哥，今日再叫你一次大哥，也是想告诉你皇城里那个人可是我们的亲生父亲！你居然联络外敌来攻打自己的父亲！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若肯帮四哥守城，我想父皇也会念及父子情的。”唐瑞看向伊万，“至于这个伊万，我就算舍了性命也要与他一站的，不是为我，而是为国！若他在城内，京城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