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意外（2/2）

己一把年纪而服老。

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喜七望着眼前排在门口粥摊前呈一条长龙的灾民，每当自己向他们望去时，他们均是报之以诚挚的微笑，有点还朝自己频频地点点头。

掌柜喜七也向他们回以微笑。

中南三县老百姓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二十多年前自己挨家挨户收集米粮时，就亲眼见过中南三县老百姓的穷苦。

为什么数十年过去了，眼前还是这副凄惨景象？中南三县的老百姓并不是好逸恶劳的懒惰之人，没有人比喜七更清楚了。

即便是再贫瘠的土地，掌柜喜七当年走村串巷时，也能看见黑土上零星的青苗，即便是再破烂的牛棚猪屋，喜七也能看见里面有村民居住，甚至饲养牲畜。

可是，为什么他们辛劳了二十多年的老百姓，还是这幅吃不饱饭的光景。

那些老百姓们亲手创造的财富都去哪儿了？

掌柜喜七独坐在青石阶梯上，因些许劳累眯了眯眼，也许他永远也不会清楚。

“咦，你要干什么！”

“臭要饭的，滚开！”

掌柜喜七正坐在阶梯上休息，听见身旁伙计突然吼了一下，他睁开眼。

他站起身来，望见领粥的粥摊前站着一名蓬头垢面、朝天鼻、一口烂牙的黑色布衣乞丐。

这名黑衣乞丐正将他一只满是黑污黑泥、腌臜油腻的脏手，伸向粥摊上盛粥的木桶里。

幸好米店的伙计眼尖手快，一把揪住了黑衣乞丐意图不轨的脏手。

这时，在向黑衣乞丐质问道。

然而下一刻，还未看清眼前黑衣乞丐的动作，就将他手腕一拐一扭挣脱了伙计的束缚，迅速在粥桶里摸了一把。

随后，就见黑衣乞丐单手抓着一把稀粥往嘴里塞，并且还捂住了口鼻，似乎正在疯狂嚼咽。

“呃”米店的伙计这时才反应过来，随后脸庞一怒，用手中的木勺猛敲一下粥摊，

“乞丐，你这抓过一把的稀粥，这里的人谁还敢喝！”

伙计将被乞丐抓过一把的粥桶倾斜，用木勺指了指桶内的稀粥，果然看见木桶内稀粥的表面，飘荡着一层光亮的油污。

被乞丐下手之处，还能看见一个乌黑爪印，粥上满是黑泥。

“唔，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不要了？”

黑衣乞丐鼻孔中都喷出一粒粥粒，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随后也不知他有何动作，众人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就见黑衣乞丐双手一并抱着粥摊上的木桶，一个起跳跳到远处去了。

他仿佛力大无穷一般，双手托举木桶的桶底，随后猛地朝他嘴里倾倒。就见木桶内的稀粥叽里咕噜，不一会儿就被他倒进他的嘴里去了。

黑衣乞丐随手将喝空的木桶往地上一扔，仿佛轻若无物一样，意犹未尽地舔舐了嘴边饭粒，嘴边还残略有米粥的汤液。

“掌柜，可是你说今日稀粥管够的！”

“嚯嚯……”

黑衣乞丐拍了拍他圆滚滚的肚皮，随后“咯”地打了一个嗝，竟见他凸起来的肚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扁了下去。

一切都像是变戏法一样。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这名乞丐竟再次向赈灾的粥摊旁走去，似乎想接着再饮下一桶稀粥一样。

“你，你干什么！”掌柜喜七这时才反应过来，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作为米店老板他与这群乞丐最是话不投机，打心底早已看不惯这群乞丐许久了。

“啁啾！啁啾！”

这时，本因黑衣乞丐闹事勃然喧哗的人群旁边，宁山县的主街道上，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鹤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