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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尘满布的记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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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放寒假,一路风尘回到熟悉的家乡,旅途实在无聊,老乡朋友们都选择坐晚上的直达车,而嫌过于麻烦的我就不愿随同了。旅途中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大多数是忙碌的陌生人,他们低头玩着手机,他们大吃零食,他们还有坐了几天几夜躺着睡觉的,微笑着,沮丧着,麻木着。进站候车焦急地等,望着提示牌上的时间,所谓好事多磨,也挑逗着人的耐心。搭乘的列车途经到站,候车室一片沸腾,广播声音也不快不缓地传来,翘首以盼,有人满怀失望,也有人如愿以偿。准点或晚点,几家欢乐几家愁。

终于等到检票的时候,年轻男女们早已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熟悉了这等候的长者则表示很淡定。于是随着人潮慌慌张张匆匆忙忙地,从人满为患的候车室转移到同样人满为患的车厢里,通道很窄,脚步却多,摩肩接踵地还要拖着行李,拖着疲惫的身躯坐下。

还没享受这片刻的平静,列车轰隆隆地鸣笛出发了。喧闹声慢慢停下了,窗外的景色飞速地向后退去,我带上耳机和大部分人一样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去抵抗旅途的无聊。

不一会儿,火车上的售货员推着货架车,泡面,盒饭,饮料,辣条,槟榔,香烟,应有尽有,使劲吆喝着。小推车推到车厢尽头,在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有一群男子在那里交谈,手上夹着烟,年龄有大有小,估摸着16岁到40岁之间,脏兮兮的,操着一口让人听不懂的方言。其中有个秃头中年大叔大声训斥着一个眼神无光的少年,大叔看起来比我父亲都还要老,少年却看起来比我要小。

以前小时候总爱好奇翻起父亲年少的照片,想看自己会有多像他,哪里像他。想象自己就是父亲,羡慕父亲哪里都可以去,简直无所不能。年头离家年尾回的父亲,每次回来总是首先找到躲在某个角落玩闹的我,也不管一身脏兮兮的我正在玩泥巴或者躲在门旮旯里做迷藏,欢喜地抱起我亲着欢喜的我。

在短暂相聚的日子里,好奇如我,常常百般扯赖让父亲讲他到外面打工的故事,而父亲总是不情不愿地满足我的好奇心。我那时候很幼稚地以为父亲在外面也挺好玩的,新鲜或稀奇,因为父亲总是跟我说那些正面的故事,比如他曾经喜欢吹笛子、吹口琴或拉胡琴,有一天真的能在某个晚会上登台表演,用这些“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取我的崇拜。

后来带着某种虚荣,我请求父亲教我笛子和胡琴,但父亲总不愿意让我碰那些东西,毫不讲理地教训我这些东西学来是没用的,有时间应该多花在学习上。时间过得真快,一代又一代,我看着那些在抽烟的男子们,鼻子酸酸地就想起了年少的父亲,父亲曾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吧,千辛万苦才能买到一张站票,在春运的人潮中推来挤去,站上二十几个小时才能回到家乡。劳碌大半生,为谁辛苦为谁甜?都市的柏油路太硬,你可曾留下足迹?

穿着“制服”的“列车员”不合时宜地,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突如其来地进行推销,打断了我的思绪,也让我拿下了隔离世界的耳机。他们手拿装着商品的篮子,佩带着扩音器,不少乘客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快来买啊,快来看啊,走过路过别错过…”,什么白虎膏、虎皮毛巾,不知名品牌的电子烟和按摩器等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些口若悬河的推销员们让人怀疑是背台词的演员一样,洗脑似的让那些愿打愿挨的冤大头们解囊送财。羊毛出在羊身上,即使财大气粗的铁老大就靠着这些(外包)创收,事实上还是年年亏损,资本和官僚吃糖,大众吃味精(多的无可奉告)。

列车还在继续前行,我很机械地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象,它们同样机械而无趣,脑海里不由冒出一些奇怪的问题列车走了多远呢,估摸着底下的铁轨和车轱辘才知道。列车载受了多少人呢,如我如他如父亲般的乘客会有多少?列车又开了多久呢,它如同岁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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