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失败的对话（1/2）

面对姜越的“质问”，大许低下头去，大人的世界比想象中的复杂的多……

隔空望见了母亲，她瘦小、苍白而又羸弱，她抛弃过他，现在不认识他，而且也无法给他任何实质的支持或帮助，但在许飞心里，她自带光环，和他想象中的无异，哪怕隔空眺望，他都能感受到母亲带给自己的一种力量，他想要原谅她、保护她、亲近她、了解她，想要修复他们之间的裂痕，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她的认可、赞美和关爱，想把过往失去的时光全都补回来。只要人还在，一切就还有希望不是吗！不能再等了，眼见母亲消失在窗前，许飞一抹眼角沁出的眼泪，急急往家里赶去。

推开家门，迎面而来的是方敏。许飞一怔，他一直想着母亲，却忘了这个朝夕相处的“妈妈”。虽然他从未在内心把她认作母亲，但是多年来共同生活的经历无不说明作为一位后来的母亲，她是合格的、尽心尽力的。她性格温和细腻，体贴入微，将许飞视同己出，从未打骂过他；对父亲也是照顾的妥妥当当，从不追问多疑。许飞可以肯定，自己的父亲在感情上是完全偏向她的。

方敏一见他就说“一对一的英语家教我已经联系好了，下周就能开始。你定个具体的日子吧。”

“谢谢。”许飞看着方敏真诚的眼神，心里矛盾极了。他的眼前浮现出母亲站在落地窗前的模样，瘦小、苍白、孱弱；而眼前的方敏精致、体面、挺拔，一看就是被岁月善待、生活无忧的女人。他跌坐在沙发上，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起姜越控诉自己的亲妈经常揍他，唐小军常抱怨自己的亲妈性格抓马，而方敏呢，这些毛病都没有，她很完美，将家庭打理得井井有条，他甚至无从抱怨。心里两个声音在斗争，一个在说不要伤害她，另一个在说要保护自己的亲妈。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妈妈”，许飞冲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飞飞，你怎么了？”方敏见他情绪低落，关切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姨，”不知为何，方敏那温柔的语气反而鼓励了他，他嗫嚅道“我妈回来了。”

“你说什么？”方敏没有听清，继而追问，但是许飞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了。

这时门开了，居然是许老太太来了。

“妈，你来了！”方敏立刻迎上前去。许老太太笑着打招呼“你们非要客气，要我来住，我就说天冷了也不碍事，我那边暖和的很！”

许老太太说完就往孙子这里过来了，摸着许飞的头呵呵地笑着“飞飞，最近在忙什么呢？你有多久没去看奶奶了！”

“奶奶！”许飞此刻见到亲人，心里一热，声音也大了起来“奶奶，我妈回来了！”

“什么？”许老太太一听，有些错愕，继而又有些生气“你这傻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说完拉了他一把，提示他方敏在场。

“飞飞，你说什么？”方敏已经听到了许飞的话语，她立刻走过来询问。

许飞心里一横“我妈回来了，一年前就回来了！”

这句话让方敏愣住了，继而尴尬地僵在原地，进退不是。

奶奶在许飞肩膀上用力一拍，斥责道“尽说蠢话！”立刻又扶着方敏的肩膀，将她按在沙发上，宽慰道“小方，小孩子不懂事，别听他瞎说！”

“我没有瞎说！我爸也知道，我妈就是他安排在精神疾病中心，一年了！”许飞顾不得帮许大成打掩护了。此刻，奶奶越是否定，他越是想揭露事实。

“飞飞，别说了！”奶奶咬牙切齿:“提她干什么？早就过去的事情了！大成回来了我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想怎样！”

方敏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看不出脸上的表情。

“奶奶！我妈生病了，这些年她肯定过的不如意，或许不是她不要我们，是她有难处！”许飞急切地说“我想知道到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