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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流言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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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留回到宴席,了无生趣的斟了杯酒,忽见季柳迎面走来,眼角像是含了蜜似的,一言不发地提起她桌上的热茶,之后拉她一道去给沈听敬茶,他道:“沈公子今日劳苦功告,当敬一杯茶水。”

沈听身旁,芸袖静坐着,许是之前哭过的缘故,眼角还有些微微发红。

沈听不明所以,瞧了季柳身旁的溪留一眼,又瞧了一眼季柳拉着溪留的手腕,眼带询问。

不待溪留回答,便听哐当一声,茶壶打翻在桌上,将沈听和芸袖都打湿了一大片。

只听季柳道:“呀……茶水太烫……一不小心,给打翻了。”

原先溪留和沈听,虽算不上是至交好友,但将前尘往事缕清后,原是可以有五六分相交的可能的,再添上差不多一样看似有情而无情的性子,说不定日后可以达到七分相交,但,天有不测风云,季柳拉着溪留闹了一场后,溪留之前信誓旦旦的“不再追究”便闹了一个大红脸。溪留是没脸再与沈听毫无顾忌的相交了,那场茶水打翻后,沈听和芸袖被烫得不少。

溪留曾想:

要不解释一下?可这解释……别人会信吗?

自然不会,季柳拉着她的手呢。

要不当场问一下季柳为何这般莫名其妙?然后努力撇清自己的干系,实话实说,她真的什么也没有跟季柳抱怨。

但……这不就相当于,一个见义勇为的人替你打了一个欺负你的坏人后,你反而责问于他吗?这是什么道理?

故而,溪留最后只尴尬地说了一句:“这下,我想追究也是没法追究了,日后,便两不相欠吧。”之后,甩手而去,离开了那场让人十分郁闷的小宴。

此后,南水城又流言四起,流言的内容仍旧是溪少东家和季公子。

流言里有云:“溪少东家与季公子早就私定终身,患难与共了。”

留言里有云:“溪少东家为了成为季家少夫人,不惜上刀山、下火海,还精心设计了一番。”

流言里还有云:“溪少东家曾对着季公子把手相执,约定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总之,众说纷纭,什么亲亲抱抱不在话下,艳俗不堪。

偏偏此后,季公子还频繁拜访溪府。每每见到溪留,便姐姐、姐姐地喊个不停,还喜欢问东问西,让溪留烦心不已,但又不能怎样,因为商部集会上,季柳的确算是帮了她很大的忙。

每逢溪寻回家,身后总会跟一个季柳与江枫眠,说是多日不见,很是想念那只养在溪府的遛遛。溪留曾想:“既然那么喜欢,为何还要丢在溪府。”但这话又不能明说,这样显得她很是不欢迎他们似的,故而只能暗暗腹诽。

偏偏此后,溪寻回府的次数十分频繁。溪留曾十分疑惑她是怎么回来的,但季柳和江枫眠在场,便不好多问,深怕溪寻说出一个“钻狗洞”来。

溪留很是奇怪,小宴之后,季小公子就像变了个性子一样,不再反复无常,反而活泼得与溪寻有些像,面上总是笑嘻嘻的,难道这便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院子里,溪寻总是牵着遛遛跟在江枫眠身后,尽管江枫眠说过很多次“让狗离我远一点。”

而季柳则常常拿本奇奇怪怪的诗集来请教溪留。

有时,他会在她算账时问:“溪姐姐,你知道这首诗吗?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风雨萧萧,鸡鸣胶胶……”

溪留边忙边答:“听是听过,不解其意。”

季柳于是道:“那我讲给你听?”

溪留无奈回:“公子,我习的是商道,不习诗书。”

有时,溪留才刚回府,衣袍还未换下,便见季柳迎面走来,他朗声道:“溪姐姐,我今日有首小诗不解其意,可否请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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