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探（1/2）

翌日，日上三竿，林晚儿才醒过来。

“小姐，你总算醒了。”浅英边说边扶她起来。

林晚儿缓缓起身，用手腕敲了敲自己的头，道：“我的头怎么昏昏沉沉的。”

“小姐您睡了那么久，能不昏嘛。您昨晚是喝了多少酒啊？”

“酒？”林晚儿心中暗想。

“昨天晚上，您喝得烂醉如泥，怎么叫都叫不醒你？小姐，你究竟去哪儿了，喝这么多酒？以前也没听说过你会喝酒啊。”浅英一边说，一边把洗漱用的毛巾拿给林晚儿。

林晚儿这才想起昨晚，在红袖苑吃点心喝酒的事儿，这么一回想，直觉得，自己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林晚儿闻了闻身上穿的里衣，还是有股酒气，便让浅英备水，准备沐浴。

白九九醒的倒是早，可她此刻，心里正是五味杂陈。浮月给她送来了糕点，她连看都没看。

“浮月，将军今天在府里吗？”白九九倚在窗边，心不在焉地问道。

“将军清晨和副将出去了，不知这会儿回来了没？”浮月老实答道。

白九九心想昨晚之事儿还是要问问清楚，看看这个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浮月把糕点带着，去书房看看将军回来了没。”白九九说话间，胳膊肘离开了窗台，起身往房外走去。

“看将军？小姐，你平日不老说，将军是冰块，最好躲远点儿吗？你今儿怎么啦？”

白九九忽然转身质问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啦？”

浮月端着糕点的手，吓得一颤，小声嘀咕道：“你昨天做梦还在说呢。还说什么，冰美人，表里不一，看着是个正人君子，实际上……”浮月还没说完，白九九就捂上了她的嘴。

白九九说：“你都说了是做梦，都是假的。那，那梦里说的都是戏文里唱的，你没看戏文里的衣冠禽兽不都是那样吗？”

浮月想了想，觉得也对，便又碎步跟了上去。

书房，门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白九九指着慕容白办公的书桌道：“浮月，你把糕点放这儿吧，我在这儿等会儿将军，你先下去吧。”白九九在书桌东边席地而坐，心里却盘算着，这话究竟从何说起？

盘算良久，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无论怎么说，白九九都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帮林晚儿有些多管闲事，不帮也有些说不过去。白九九此时开始后悔，当初揽这事儿，真是吃饱了撑的。

白九九想着还是先探探口风，毕竟这林晚儿也是。

白九九等了一刻钟，慕容白还没来，慢慢地她就困了。白九九手支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在座位上打起盹来。

慕容白和副将韩云生从外面回来，刚一进书房，便看见白九九在书桌上打盹，头支在手背上，一晃一晃的。

韩云生抬了抬胳臂，欲指向那女子，道：“将军，这……”

“云生，你先下去吧。一切按计划执行，有什么事儿再向我禀报。”

“是，末将告退。”

慕容白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心犯嘀咕，这丫头今天怎么想着来讨好我，必有猫腻。

慕容白并未叫醒白九九。他从书桌另一边，小心翼翼地绕到桌前，在坐垫上坐了下来。慕容白平日也不爱吃糕点，那日不知怎么了，看到桌上的糕点，竟想尝一尝。他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两口觉得确实不错。见白九九未醒，慕容白尽量不惊扰她，自顾自地批起桌上的公文来。

日头越升越高，阳光登堂入室，屋内暖洋洋的。

白九九手支的麻了，一下没撑住，整个头往左边偏了过去。慕容白正在批阅公文的手，及时伸过去接了一下，就这样他右臂托着她的头缓缓放到了桌上。她，就这样趴在他的胳膊上睡了起来。

“小姐”，浮月的声音从门外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