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梦与真实的交集（1/2）

看到前方定住的身形，欧娜觉得有点奇怪，随即绕开了站在门口的少年，向里望去…

即使见过了更多的世面，她也没法遏制住此刻心中的感情和冲击咽喉的酸味。

她吐了…

菲尔没有看向女孩而是脸色阴沉地看着屋里的情景，如果不是那已经破体而出的怒气，也许会让人以为他很冷静。

视线转回屋内…腥臭的气味弥散在空气之中…

一个木制的靠椅立在屋子的正中央，上面坐着发出祷告的人。

他虔诚地跪在椅子上，头的两侧原本应该是耳朵的位置被插入了巨大的铁钉。

而他的身上…无数的脉络扎根其上，脉络中充斥着黑红的色泽。

菲尔上前抬起了对方一直低着的头。

两个铁钉取代了原本眼睛所在的位置，两道可怖的泪痕从此而发，最终抵达下颌…

而此时对方仍然不停地念诵着祷告…

菲尔放下了手，回头，少女已经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身后。

“他…怎么样？”

“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没有了视觉和听觉…”

“不光如此啊…”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二人的对话，“他的触觉和嗅觉也消失了。”

“谁！”菲尔冷冷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阴影中的存在。

“一个致力于见证历史的说书人而已…”黑暗中的人走了出来。

“那么这里有你心仪的历史吗？”

“当然！不觉得这很棒吗？人类以不可思议的形态进化了！”宽檐的帽子遮住了对方的头脸，但是菲尔仍然能听出其中夹杂的…神经质。

“你管这个叫做…进化？”菲尔皱着眉头打断了对方狂热的话语。

“看来你并不了解…”自称说书人的人的声音低沉下来，“人类的未来被截断了…”

“什么意思？”

“任何能够帮助人类生存到下个纪元的都是进化！异变为怪物又怎样？我们可以存活！”

“你们是愚昧的！你们应该拥抱这种能给我们带来变化的事物！”

说书人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已经完全盖过了祈祷之声…

“能说点人能听懂的话吗？”菲尔现在感觉正在面对一个精神疾病患者…不过正常人也确实不会出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了。

“嘿嘿…愚昧的人啊…毁灭的吟唱已经开始…人类再无神明庇佑…王证已毁…人类已经没有未来！人类只能托庇于古老的原生！才能化为初始的姿态…进入下一个纪元…”

“他疯了…我们走吧…”欧娜脸色苍白地看着那个仍然隐藏在黑暗中的身影，小心地扯了扯菲尔的衣袖。

但是菲尔没有任何动静。

“罗姆？”

“等等！”少年看着那个身影…他的脸色散发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王证是什么！”少年开口发问。

这是他的梦境第一次与现实产生交集。

他必须搞清楚自己的梦境和现实是否存在联系！

“王证…王证…嘿嘿…哈哈…”沙哑如同夜枭的声音刮擦着二人的耳膜。

“那是曾被视为最后稻草的物品…但是没有人用它完成任何可以称道之事……它无用…持有它的人都疯了…最后的疯子将它带到哪了？无人可知…”

“杰安尼特？”菲尔尝试着问到。

当这个名字出现，黑暗中的人影沉默了。

“尤特拉尔？”菲尔再次开口。

然后，空气中只剩下仿若永不停歇的祷告声…

“王证就是一把黑色的剑？”菲尔打破这凝滞的空气继续开口。

“你是谁？”略显虚弱的声音响起，但是其中的疯狂已经消散了一些。

“罗姆赛尼霍普。”

“罗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