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地痞无赖（1/3）

小船在渭水河上，一路顺流往南而去。 江三在船尾，挥汗如雨，一遍一遍练着刀，待力竭时，便原地打坐，用青林教他的呼吸吐纳之法，怡然自得。

青林与白衣公子坐在船头，小船在山水间穿梭而过，不时有小船从对面行来，也有那站船头看风景的客人，俩船交错而过之际，向他们点头示意，青林都会一一回礼。

从渭水河去往清廷城，向前顺流一百八十里后，转到平安郡城，到时进入贯穿龍殷数城的天长江，经过清廷城时，由护城河驶入清廷湖畔。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水流忽然有些湍急，整个船身都有些摇摆不定。

小姑娘叶枝安慰几人道“这是快到了渭水河与天长江的交界处，过会就好了，不碍事的。”

果然，没过一会，船身渐渐平缓，几人站在船头，眼前的景象令青林叹为观止。

只见小船所在江面，风平浪静，向前看去，一眼望不到边，左右一看，以青林的目力，居然也只是勉强看清俩边的青山翠影，不由暗叹，这天长江，不愧为龍殷第一江！

波澜壮阔的江面上，无数船只来往穿梭，各有所异，更有那大如宫殿的豪华大船，青林所乘这只乌篷船与之相比，如萤火与皓月之别，他们这一叶扁舟，就当真如那叶子一般，在水中毫不起眼。

江三望着一艘大船从旁而过，上面所乘之人大多衣着华丽，看向他们时，大多人视若无物，也有露出鄙夷不屑之色的。

每当看到这些目光，江三总会拿起重剑，趾高气昂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如此风度翩翩的小爷么，在看打爆你的狗眼，别以为船大就了不起。”

小姑娘叶枝笑的花枝乱颤，道“其实他们这船还不算大，我见过有大船建造在一只大乌龟上，那才叫气派呢。”

江三奇道“乌龟王八，那龟壳得多大？要是发起脾气来，还不把人摔下去？”

小姑娘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道“可大可大了，这天长江够宽了吧，那大乌龟往水里一游，就得占去一半河道，就像刚刚那条大船，在大乌龟面前，就如芝麻和西瓜，你说有多大，还有，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这些都是收服的异兽，温顺的很，不会摔人。

江三从小窝在青阳镇，哪见过这些奇人异事，心中忍不住惊叹，倒是白衣公子微微笑道“那乌龟是驼山龟，不是什么罕见的物种，楚汉城李家就有一只，倒是清廷城的年轻城主，有一只幼年金凰，那才是稀罕物。”

小姑娘点头附和，“那大乌龟却实不咋地，就是大了些，想前些年，我跟爹娘一起在这天长江渡客，看到有俩人如那天外仙人，飘落在水面打架，好家伙，一刀下去，整条天长江被拦腰截断，再一刀，整条江面向天空倒流，往另一人奔腾而去，当时我都看呆了，没想到天底下竟有这么厉害的人，实在太了不起了。”

小姑娘想起那一幕，至今记忆犹新，她想了想，道“后来我听别人说，其中有一人，叫什么晨轩，在龍殷可了不起啦。”

白衣公子折扇一摇，笑道“刀魁晨轩，龍殷十三魁排名第五，龍殷以北，宋胤城人士。”

小姑娘一拍书，这字念起来太拗口了，我又不认得，反正他很厉害就是了，真不知那么厉害的人才排第五，排他前面那些人，还不得是那天上仙人呀。”

白衣公子笑笑并未说话，江三则望向天长江，一脸向往，他抚摸手中重刀，试想一刀挥出，将整条天长江拦腰截断，那该是多么波澜壮阔的场面啊，只是他现在每天出刀数百次，就会累的气喘吁吁，更别说一刀断江了。

青林看出他心中所想，轻声道“你已经很不错了，如你所说，酒越喝越有滋味，刀自然越练越纯熟，只要你自强不息，一刀断江，裂山，甚至开天，都未尝不可。